紐約市最大的一個公園就是中央公園(Central Park),位於公園附近的都是高級住宅區,都是只有有錢人家才住得起。我從新澤西搬到紐約市的皇後區後,已不再像新澤西那樣到處都可以看見大片的草地,為了尋找草地繼續訓練我的空翻技巧,從網路上的 Google maps 的衛星地圖看了一下我家附近 (90th st Elmhurst ave) 有沒有綠色的草地,很遺憾的是我家附近竟沒有一塊綠地,而離我家最近的那塊綠地竟是公墓….呃…在那樣的草地上亂蹦亂跳,恐怕會吵得地下住戶不得安寧。最後只好決定前去中央公園探險了。
買了一張地鐵的月票(76美元)每天通車到中央公園去練翻。中央公園很大,進去很容易迷路,我第一次去中央公園時不是先找草地,而是先找廁所,找到廁所之後才敢在附近找草地練翻(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呀,這麼大的公園,萬一要內急時上哪去找廁所呀?)。找廁所也是很困難的,因為裡面很大,問了好幾個路人也沒人知道廁所在哪,而且就算….就算那路人知道廁所在哪,他用英文跟講在哪、在哪(什麼向前一直走,然後左轉,看到什麼再右轉….),我只能聽懂前面一兩句,後面再講的就完全聽不懂了,所以問路這條路對我來說,是條死路。只好自己手裡拿著簡略的地圖,花了一個多小時之後,才找到廁所在哪。然後在附近找一塊草地就開始練翻了。
練翻的草地還不能隨便找,草地太乾、太硬不行,太多小石子也不行,練習時容易受傷。第三次去中央公園時我找到了一塊很好的大草原,之後就都固定在這兒練翻了,這片草原叫做 Sheep Meadow,草地上的草長的又濃又密,泥土也是比較鬆軟的,用力踩時還會陷下去一個腳印,因此也有很多人會在這片草地上玩耍、野餐、做日光浴,最常見的遊戲是射飛盤,一般的飛盤飛的不遠,他們會拿那種很薄很薄的飛盤,中間是空的,看起來就是一個圓環,這種飛盤可以飛的很遠,看他們玩這種飛盤時很有意思,他們玩時兩人通常會站的很遠很遠,飛盤一丟出去,飛的又高又遠,幾乎飛過了半個大草原後才落到對方的手裡,很有意思。
Sheep Meadow 大草原上做日光浴的人們 |
很多人在此野餐、郊遊、踏青、看書…. |
一望無際的大草原,令人心曠神怡。 |
這裡不管什麼時候來,只要沒下雨,總會看到許多人在這片草地上小憩、遊玩。看來美國真是個幸福的國家呀,有這麼多人有這麼優閒的時光在這兒享受一下午的日光浴。不像台北的生活,總是緊張而又忙碌。當然我來這片草原上的目地和他們不一樣、心情也是不一樣的,他們是來這兒休閒的,總是成群結伴的一起來這兒玩耍。而我總是自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來這片草原上做著辛苦的訓練。前幾天一位關心我的朋友問我,現在還想家嗎?我回答:「還好…。」這是一種很含蓄的回答,既沒說清楚到底是很想家、還是不想家,因為我不知該怎麼回答他,所以只能用這種很含蓄的答案。我想我的心情可能是不想想家吧。
坐在這個大草原上經常可以聽到直昇機或者是飛機呼嘯而過的聲音,巨大的聲響很難不讓人去註意到它。當我抬頭望著這片天空時,我看見了高空的飛鳥、直昇機還有飛機。心想,如果我是那隻飛鳥,我能飛回到台灣嗎? 12000公里的距離太遠了,飛鳥飛不到,那直昇機呢?坐直昇機也飛不到台灣,只有飛的最高的那架飛機才能帶我回到台灣,但現在那架飛機是飛往台灣的方向嗎? 唉….思鄉之情又不禁的流露出來了。
當我望著這片大草原的天空時,心想:有誰能帶我飛回台灣呢?飛鳥不能、直昇機也不能,飛的最高的那架飛機才能帶我飛回台灣,但那是飛往台灣的方向嗎? |
坐在這片青色的大草原上,綿綿的思鄉之情,令我想起了那遙遠的台灣,但路途那麼遙遠思念也是徒勞,而在夢中卻還是經常夢見我還身在台灣。就像這首古詩所寫的一樣「青青河畔草,綿綿思遠道,遠道不可思,夙昔夢見之。」
訓練完之後,有時我會坐在這兒享用我自己帶的便當 |
飯菜是自己準備的,來美之後,自己若不學會炒一點青菜、做點飯的話,真的是會餓死的,外面一個便當那麼貴我是買不起的。 |
當我坐在這樹下用餐時,經常聽到身後有東西落下的聲音,抬頭一看原來是松鼠在樹上一直往下丟松果呀,再看看地上,已是滿地的松果了。 |
有時候我也會自己一個人就坐在這公園的涼椅上用餐。練習完了,我會坐在這椅子上休息看書。有時候當我練習練的很苦、很累、很孤單的時候,我也會坐在這椅子上哭一哭之後,再接著去上課。 |